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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略品評
楊局長,請為港青補上重要一課——客觀認識祖國
關品方
前港府中央政策組特邀顧問
2020年10月1日

今天是新中國誕生71周年。適逢雙節,特感愉快。下次再有雙節,要等到2031年,然後是2077年。11年後,國際形勢將會如何?年輕人總有夢想。如果我是教育局局長楊潤雄,或會建議12-22歲的大中小學生做個11年計劃,到23-33歲時,希望自己站在什麼位置上,為自己在健康,知識,工作,財富和貢獻五大方面,想有什麼成就?今年剛小學畢業的,11年後已大學畢業了。今天剛大學畢業的,11年後應已事業有成,踏實工作,成家立室。為了安排好自己,做一個實際可行的11年計劃,離不開要問自己:我是誰?從哪裏來?往何處去?

要認真地回答好這個問題,就要客觀地認識祖國。過去23年,在這方面有所疏忽。估計楊潤雄局長在推動教育改革的計劃中,已有安排,如何為學生補回這重要一課。

中國的存在是龐大而真實的。中國的歷史文化、政治經濟、地理社會、科技軍事、人文藝術積累深厚,不知從何說起。筆者因工作關係,過去28年來,經常往返內地,主要是從事經濟,金融及創投活動,目睹人類歷史上最廣泛深刻的、史詩的、大氣磅礡的社會變遷,現只簡單列舉以下的當代經濟事實,或可舉一反三,回顧過去,前瞻將來。

中國現在是全球唯一的全產業鏈規模最大的單一市場。在全球200多個國家和地區,只能在中國實現,再無其它可能。中國製造,是重構地球文明框架,建立全球人類命運共同體。怎樣理解?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闡述清楚。

筆者28年前到深圳工作的時候,手機用摩托羅拉,過關後用傳呼機(BB機)和香港同事聯繫。大約20年前,國產手機快速崛起,價格回落,成為常用的電子消費品。大約10年前,中國企業開始新的經營模式,利用規模經濟效益,將供應鏈價格拉到最低。隨後,全球手機市場份額,中國品牌從0%飆升到48%,如今全球有超過90%的手機(包括整機和組件機)在中國製造。大約4年前,華為開始布局芯片產業,如今,以美國高通為首的技術暴利時代快將終結。中國在美國科技戰的技術封鎖下,開始挑戰全球科技匯集的光刻機。

德國的蔡司鏡頭技術設備,日本的特殊複合材料,瑞典的工業精密機床技術,美國的控制軟件、光源技術和電源,瑞典的軸承、法國的閥門,任何一國都不具備光刻機所要求的完整的尖端技術,中國是唯一可能自給自足的單獨國家。

華為早晚會成功衝破美國的技術封鎖。同樣的故事已經在中國反覆上演了30年,結果只有一個:中國製造,從全球技術封鎖到勵精圖治,到自主開發生產,到引領全球市場。

手機只是被改寫的千萬個行業之一。幾乎所有行業,中國都已深入其中。自美國重返亞洲制衡中國以來,過去12年間,從面臨技術壁壘到一統全球市場,中國披荊斬棘,一路走來。

光伏產業曾是西方世界的壟斷行業。20年前,中國產業界才知道有光伏發電技術。2005年,中國佔全球市場的11%。中國當年能產出單晶硅料已很了不起。光伏產業中的核心部件是多晶硅料,需要99.99%以上的純度,中國技術達不到。看到中國市場的巨大商機,外國供應商哄抬價格賺暴利,猶如今天的芯片:高通躺着就賺錢。12年前,中國實現技術突破;7年後,自行製造高純度的多晶硅料,年產高達16萬噸,國際價格瞬間下跌。今天,中國硅片佔全球產量80%;電池片占62%;太陽能面板占76%。過去9年來的光伏產業,中國的裝機增長了接近一萬倍(因為起點低)。

中國粉碎了無數發達國家通過技術和資本壟斷取得暴利的美夢,突破技術封鎖和資本限制,讓全球消費者受益,價廉物美,服務不差。

光伏的故事之外,還有雲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IOT家電、5G智能手機,工程設備、機械製造和機械人,幾乎所有產業都是如此。

中國正在全球範圍打破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的資本和技術壟斷,建設比較公平競爭的全球市場。這是在經濟領域上的民主和自由,開放和平等。這概念和政治口號不同,不容易解釋清楚,以後再說。

30年來,中國帶動全球格局的變化,潤物細無聲,滋潤全球產業鏈的每個環節。中國一旦發現在某個領域提出了什麼新理論、發展了什麼新技術,獲得了什麼新突破,就會召集各該領域的專家會診,研究差距,想辦法趕上。於是,有關的技術人員開始集聚、資金開始投入、努力追趕,拉近差距;而一旦追上,由於動能,動量和勢頭已成,最後必然超越。

在綜合國力的競爭和製造行業的競爭上,中國主要的對手現已屈指可數。中國突破了全球的壟斷資本和技術封鎖,成為全球壟斷資本結合技術專利產生暴利的粉碎機。

6-7年前,進口魚子醬代表奢華。如今,魚子醬在電商上的價格已經非常合理。2014年,中國科學院水產生物研究所突破了野生鱘魚幼魚的養殖技術,實現重大突破,開創鱘魚養殖產業。自此,中國魚子醬在全球市場的份額,從5%飆升至70%,魚子醬的價格下降了30倍以上,美加俄三國的魚子醬產業陷入倒閉邊緣。松露醬市場也一樣,影響到法國和日本的松露醬,售價下降了20倍。做酒店餐飲業的都知道。

中國儘管是全球最大鋼產量的國家,但長期做不出圓珠筆芯。中國的制筆企業多達3000余家,年產值超過150億元,產品遠銷全球海內外多個國家和地區,其中圓珠筆的產量居世界第一位,達400億支,其中70%出口。但筆尖鋼的技術一直掌握在日本和瑞士手中。因為製造筆尖的鋼材,最終要通過一個高速度、高精度的打磨設備,經歷24道工序,進行完全自動化的切削拋光。這一技術的難點在對堅硬度的精準掌握。中國造不了圓珠筆尖?究其原因,中國每年400億支圓珠筆產量,所需鋼材,僅需一家鋼鐵廠一天的產量,就足夠全球制筆業消化一年。因為中國鋼產量全球占比高達53%,對鋼廠而言,這個產業因需求量太小而被忽視了,沒有動力去研發生產。太原鋼鐵集團決定進行技術攻關,燒了一爐符合要求的鋼材,約60噸,就讓全球用上一年,筆尖鋼的價格隨即下跌了25%,把國外生產圓珠筆尖的競爭企業全部送走。

上世紀90年代,為了修建西康公路要造隧道,從德國進口了兩台盾構機,每台價格1億美元。德國全包系統維修和售後服務,因為要技術保密。8年前,中國基建開始全面啟動,需要的盾構機,全球採購淨盡也供不應求,於是自己動手,成立研發團隊。當年就成功研發出第一台複合式盾構機。5年前,國產首台鐵路大直徑盾構機成功生產,擁有百分百自主知識產權,打破了德國和日本近100年相關的技術壟斷。到今天,中國盾構機占國內90%和海外70%的市場份額。盾構機的暴利時代於焉終結,日本現在最先進的盾構機,售價下跌了20倍。

中國製造,讓全球人類在服裝上和家電上價廉物美,甚至珠寶業也讓中國製造的優質鑽石終結了外國特別是美國資本家的暴利。

傳統上,資本以獲取利潤為最高準則。中國改寫了這個遊戲規則。因為中國進入任何一個產業,首先考慮的是生產規模和市場需求,關注的前提是量,而不是利。項目的市場規模,才是關注的重點。

中國企業家看得長遠,關注想象空間的大小,而不是前期利潤的高低(阿里,騰訊,大疆,華為,百度,抖音,美團全都一樣),只要能有足夠的潛在用戶規模,就樂意投資,初期虧蝕沒問題。

中國是全球唯一具備壓倒性優勢的,規模最大的全產業鏈,是內循環基本上可自給自足的龐大的單一市場。

在同等質量的前提下,把成本降到最低,除了規模,沒有捷徑可走。只有規模,能夠將供應鏈的價格降到最低;只有規模,能夠最大限度地分攤技術研發的成本,折舊前期投入的固定資產。中國最大的優勢,現在已不是人力成本,而是規模優勢。對於常規製造業的轉型升級,通過自動化降低人力成本,通過規模經濟投放科技和轉化研發,加上創新創意,如虎添翼,碾壓競爭對手;因為中國有14億人的巨大內需市場。五眼聯盟的總人口只有5億,日本1.3億,歐盟5.1億,加起來11.4億,它們之間存在激烈的市場競爭,而中國是單一市場,有絕對的規模優勢。單一市場是指一套法律、一套稅制、一套規則、一種語言,還有目光一致的市場策略(「一國」之下,「兩制」如運用得好,理論上可以配合得天衣無縫)。

印度是一個國家,卻不是一個單一市場。它由35個聯邦制區域構成,語言不同,階級分隔,是「散裝經濟」互相制約,不是套裝體系互相配合。細節無須贅述。

中國的互聯網企業,用一種產品直接面向14億人的龐大市場和用戶,以最低的單位成本獲取最大的邊際利潤。在公眾號上做自媒體,產品和服務直接面對14億人。在抖音上做視頻,一種語言,一個主題,面向全球最大的用戶群。中國企業走向國際,具備巨大的優勢。面對14億人口的用戶調查,技術支持、軟件服務,經歷過幾億用戶檢驗後的產品,走出去服務國外的用戶,相對簡單,無往而不利。Tik Tok在美國空前成功而招妒,不言自明。

中國現已基本上建成全產業鏈,擁有39個工業大類、191個工業中類和525個工業小類,是全世界唯一擁有聯合國的產業分類中全部工業門類的國家,舉世無雙,是一個行業齊全的工業體系,能夠生產從服裝鞋襪到航空航天、從原料礦產到工業母機的一切工業產品,成為世界上唯一的全產業鏈國家。假以時日,中國只會席捲全球。全產業鏈的建成,說明中國產業不僅全面,今後幾乎所有產業都能進入全球前5名之內,深耕細作,所向披靡。

七億件襯衫換一架飛機的時代早已一去不返。現在中國出口一件大型機械產品,換回幾萬噸美國大豆。以高鐵和基建換大米,以電信和衛星換石油,才是最新的中國貿易。

中國現在已是全球的世界工廠,是工業製造的超級大國;是中國人民創造了財富。

中國關注的是人民。中國一切發展的基礎,是以人為本位構建而成的規模優勢;在這個基礎上,形成全產業鏈的單一市場。人民是一切成功的最關鍵要素。因此,新冠病毒疫情到來,中國不惜一切代價,保衛人民,舉全國之力,封城封關、建方艙醫院、生產口罩和個人防護裝備(PPE),研發疫苗,盡早復工復課為人民,以人民之心為心。

現在大家看清楚了,美國不需要普通人民,資本才是美國的關鍵,需要的是美元的全球流通和証券市場的增值。任何對一般人民的關注,都需要付出資本。所以,特朗普果斷地放棄人而保資本。但金融資本不可能獨立生存,必須依托工業製造。中國的工業製造是全球難以匹敵的存在。世界可以沒有貨幣,但不能沒有生產。主從關係,洞若觀火,所以特朗普要美國製造產業回流。

中國要建設,要民族復興,關鍵是振興產業,發展科技,繁榮經濟,自成體系。40年來,中國7億多人擺脫貧困;現已取得決定性的成績,力度之大、規模之廣、影響之深,前所未有,創造了人類扶貧史上的奇蹟。

32年前,中國建設了自己的第一條高速公路。此後,中國的高速公路里程,井噴式增長。現在已有14萬公里,世界第一。逢山開路,遇水架橋,32年來,中國人硬是靠自己的勤勞和勇敢,修建了2萬條隧道和100萬座橋樑。

中國是一個古老的民族,年輕的國家。中國這個概念,中華民族這個名詞,最先是在120年前由梁啟超提出。香港市民一定要走出自己的思想框架,重新認識自己的國家,拋開一切不必要的偏見,放下沒來由的傲慢,虛心地、客觀地體會和思考。家祖父勉勵家父志存家國,基於當年的苦難經歷,筆者不敢或忘。估計特區政府即將推行教育改革,為港青着想,最重要的一課,誠如香港中聯辦主任駱惠寧所言,是建立國家意識。這是時代的呼喚,希望楊局長從速落實。

為香港前途計,相信大學校長們亦正在深入思考。香港局面,有待從頭收拾。今天是國慶加中秋:

家國情懷非輕易,源頭來自尋根始。

廿三年踟躇路,從今奮起亦不遲。

 

(來源:點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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