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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亮劍
自由的版本終極篇 (六十)
何斯人
2017年10月27日

要有盈餘便必須收入大於開支,「開源節流」不僅是從商者的「第一守則」,於打工仔來說亦然。若不遵從這個守則,無論是誰其結果必然是虧蝕

簡單而言,打工仔可以幹超過一份工作來增加收入,同時亦必須要節衣縮食來降低生活成本(當然亦包括壓抑無窮的人性欲望)。固然這並不好受,但若要產生盈餘的話便非得犧牲一些自由來作這種交易

企業可以透過要求員工加班、件工或一人幹二人份(或多份)工作(就如「一雞二食」甚至「數食」)來為企業增加邊際利潤(因為多聘用一個額外人手便意味著將比「一雞二食」須付擔更大的企業成本,比如管理效益的成本、強積金和辭退成本等方面,邊際利潤當然較低)

打工仔亦是可以透過盡量出賣自己的勞力來為自己產生財政盈餘來產生原始資本(這是往上流動的階梯),這除了選擇加班、高效完成件工或一人幹二人份工作之外,當然還能選擇透過兼職或「祕撈」來增加盈餘。當然,前提是要身體能力確能承擔(否則就會像那位日本記者般猝死也說不定)!如果把這定義為剝削確實是一點都不為過,分別只在於企業剝削和自我剝削而已!當然,無論是前者或是後者,能把邊際利潤提升都屬資本主義社會的正常逐利行為,只要不出現過了疆界的猝死,人們亦會視之為正常

然而上述所謂的「視之為常」的做法卻在如今續漸地與現實脫節而陷於瓦解!正如我在本章開宗明義說到的「開源節流」,很明顯地盈利並非是單靠「開源」,因為不節流成本,開源可以說是完全無效的。但所謂「節流」事實上也並不能單靠個人主觀的「省吃儉用」來達致,我們固然可以不依循晉惠帝所言地去把肉糜當飯吃,也可以不跟從路易十六的老婆瑪利王后般以蛋糕替代麵包,然而當你發覺無論是怎樣地去把最後一滴的剩餘勞力搾出來去增加收入(或到了個人快要「猝死」的臨界點時),卻都無法能有效地實現支撐到住房以及一般的生活費用開支時,這種「視之為常」的想法便也就顯得脫離現實而無效了!這種情況就好比勤奮的日本人碰到了原子彈那麼樣,甚麼「大東亞共榮圈」概念、「七生報國」精神、「玉碎」同歸於盡等等的努力都會變得沒有意義。或者說,代表著勞動成果的貨幣當貶值到像德國威瑪爾政府(Weimarer Republik)或民國政府貨幣危機最嚴重的時刻那樣,要用挑擔來載貨幣或早晚的面值都不一樣時,努力地拼命去「開源」或「節流」又能有何用

我不敢說目前的社會是這樣極端,但「開源節流」這種概念於個人在現今社會而言已經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換句話說無論你怎樣努力地去加班「開源」和省吃儉用來「節流」,在現今「開支大於收入」的現實情況下,你都不可能會產生盈餘而且更像是「神枱上的桔子」那般地漸漸「陰乾」!事實上於一般民眾而言,日常生活的開支(衣、食、住、行範疇)已遠遠超過了「工作猝死的臨界點」,換句話說就算你做到猝死都不能付擔日常生活的費用!

這就是為甚麼現今這一代人各方面都自我「裝備」得較佳(比如學歷水平)的情形下反而不及其父母般能累積到資本從而能往上流動的主因!可笑的是,還有些本地官員拿著全民就業比以往更佳的榥子來作不倫的搪塞解釋,真不知是明知的扭曲抑或是水平出了問題。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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