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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共賞
恋爱、上班都累?可能你在用“哲学”逃避“关系”
罗輯思維
2025年11月5日
(原文發表於2025年11月2日)

01

一本关于“意义”的书

这本小说的主人公叫朱利斯,是一位资深的心理治疗师——我们就叫他朱医生。在过去的职业生涯中,他帮助过无数人解决自己的心理困扰,但偏偏有一个问题,他自己也没办法解决——死亡。朱医生被确诊为黑色素瘤,生命只剩下一年。
在存在主义心理治疗中,有四个绕不开的终极命题:死亡、自由、孤独和无意义。朱医生虽然研究这些问题多年,但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依然感到恐惧、迷茫、不知所措。毕竟,他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死亡对患了绝症的他来说,是一个具象的课题。这种恐惧不是抽象的思考能够克服的。
在书中,朱医生在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后,翻开了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读到这样一句话:“把‘过去如何’改变成‘我将如何’,只有这件事才会被我称为救赎。”
这是尼采的一句话。朱医生读完这句话,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我必须选择自己的生命,而不是随波逐流,这才是我的救赎。他越细想,越体会到这句话的指引——它要我们在生活中活出自己,并且愿意在永恒中不断重复相同的生活。他继续往下看,看到用粉色荧光笔划下的两句话:“实现生命”和“适时而死”。
这几句话,成了朱医生的支撑。而写下这个故事几十年后的亚隆,也从这几句话中获得了力量。
什么叫“愿意在永恒中不断重复相同的生活”?其实就是,如果有一天你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而你愿意毫不犹豫地再重复一遍你走过的整个人生,并为之感到欣然,那你就真正活出了自己,也才能真正接受生命的终结。
相反,如果一个人觉得人生中还有太多遗憾、太多来不及做的事,那么在面对终点时,他就会感到恐惧、焦虑、逃避。
这就是存在主义心理学想问的那个问题:你是否觉得生命有意义?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决定了你将如何面对死亡。
你可能会觉得,这样的问题听起来太“哲学”,是不是离我们普通人太远了?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些问题是我们每个人日常都需要面对的。
比如说,有人说自己不谈恋爱,不建立亲密关系,因为“反正都不会有好结果,哪怕结婚也不见得圆满,即便白头偕老,也有一个人要先离开”。既然结局是失去,那就不如一开始就不开始。
再比如,有人每天上班都在混日子,心里想的是:“反正我的工作以后也会被AI取代,我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其实都是同一个问题:当我们丧失了“意义感”,就会陷入一种倦怠、迷茫、消极的状态。关于意义的问题并不虚无缥缈,而是始终在影响着我们具体的生活。

02

为什么是叔本华?

看到这儿,你可能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提叔本华这个哲学家呢?这和他的哲学思想有关。我们来了解一下叔本华这个人。
叔本华这个人,其实挺苦的。他的父亲是一位商人,强烈反对儿子学哲学,觉得学哲学没前途,要他去经商。而叔本华的天赋和兴趣偏偏就在哲学上。父亲早早就去世了,可能是自杀。母亲后来选择追逐自己的社交生活,对叔本华也不怎么照顾。
在这样的成长背景下,叔本华对人生的态度是:人生就是无意义的,世界也没有意义。他提出的一个核心观点是:人活着就是不断地失望,人的欲望也都很肤浅,所谓的人际关系也没什么意思,人与人只能处在相对舒适的距离里,离不开也走不近。
说得直白点,叔本华的人生哲学的底色就是“凑合过”。但他之所以能这么说,是因为他有底气:一是父亲留下的遗产足够他生活,二是他本人确实很有才华。
叔本华的理论核心是:当我们承认人生没有意义的时候,无意义本身就无法再伤害我们了。
这听上去可能很消极,但也正因为如此,它成了许多人内心的一个出口。你可能会觉得他说出了你内心的某种真实感受,也可能觉得他太消极。
不管怎样,这个问题就摆在我们面前了: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有意义、有意思吗?当你经历的所有快乐和痛苦都会一遍又一遍发生的时候,你是否还会对这件事感到喜悦或期待?这值得每个人思考。

03

被哲学治愈的来访者

前面我们讲到,朱医生在确诊绝症后,开始寻找一种能让自己的人生“有意义”的方式。对他来说,这个方式就是继续从事心理治疗,继续帮助别人。
然而,在继续这项工作的同时,他也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我过去做的这些咨询工作,真的对别人有用吗?”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他找到了一个印象非常深刻的来访者——菲利浦。这个人也是这本书中非常重要的角色。
菲利浦是一位化学家,年轻时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频繁和不同的女性约会、寻欢作乐。直到有一天,约会对象临时取消,他反倒松了口气:“太好了,我终于能自己看书、听音乐了。”那一刻他开始怀疑:如果我真正享受的是看书听音乐,为什么要把时间耗费在这些关系的追逐上?
 
于是他找朱医生做心理咨询,持续了三年。但结束后,菲利浦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
多年以后,当朱医生确诊了绝症,他主动联系了菲利浦,问他现在的生活怎么样。结果菲利浦告诉他:“我现在过得很好,可是不是因为你的治疗,而是我遇到了一位真正帮到我的‘治疗师’。他叫叔本华。他完全给了我想要的东西,帮我从浮光掠影的寻欢作乐中走了出来。”
菲利浦读了叔本华的哲学著作,他在阅读过程中受到了极大震撼。他突然明白了:过去那种享乐主义的生活之所以空虚,是因为它没有触及“真实的人生意义”。他因此辞去了原来作为化学家的工作,转而潜心研究哲学,特别是叔本华的思想。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成为一名心理咨询师,希望用哲学帮助更多人走出困境。这个决定让他再次找到了朱医生,请他在从业资格认证方面给自己一些指导。
朱医生听完之后,决定邀请菲利浦加入自己主持的一个团体治疗项目。因为他看出菲利浦的问题并没有真正解决。他之所以能从哲学中获得宁静,更多是因为他选择了一种“绕开问题”的方式。
菲利浦曾经沉迷于感官刺激——这是一种对虚无的掩盖。而当他转向哲学,看似是“顿悟”,其实是换了一种形式逃避痛苦。他不再寻欢作乐,而是把自己封闭在抽象的哲学思考里,躲避真正的人际连接。
叔本华的哲学确实让他感到被理解。他说:“叔本华并没有谴责我曾经堕落的生活。他早就知道,性驱力是令人敬畏十足的力量,是使我们想活下去和繁衍后代的意志,无法用理性来压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被人全然了解。”
这句话里的共鸣,是菲利浦疗愈的开始。但他接下来做出的选择——切断感官欲望,脱离现实社会——也暴露出另一个极端。他以为,要从欲望的循环中脱身,就必须彻底“跳出循环”,像艺术家和哲学家一样,活在纯粹的理想世界里。
朱医生看出了问题的关键:菲利浦其实仍在逃避。他选择孤独、理性、高冷的生活方式,是在拒绝面对人际关系的复杂与脆弱。他宁愿去理解和旁观人类的困境,也不愿真正去参与。
所以,朱医生让他加入团体,目的很明确——让他重新进入“关系之中”。

04

在团体中直面人际关系的挑战

团体治疗是心理治疗的一种组织形式,它的基本呈现方式是:一个心理治疗师带领六到八位来访者,举行定期聚会。
朱医生让菲利浦加入团体的原因,是希望他能通过真实的关系互动,真正面对“人”的问题。
因为在朱医生看来,菲利浦虽然嘴上说自己找到了哲学的救赎,但他实际上是从一种回避逃到了另一种回避。而真正的成长,必须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碰撞之上。
在团体里,你没法一个人闭门造车。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引起别人的反应——这才是真实的“关系”。
菲利浦一开始在团体中的表现,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大聪明”。他不主动说话,但一旦开口,就是哲学高度。他喜欢用叔本华的语言分析别人的处境,用复杂的概念来回应具体的人际问题。这样做的结果是菲利浦被这个团体所厌恶。
在生活中,如果也有这种显得特别聪明或者高人一等的人,用貌似非常深刻的话来指导你,你会不会也有一点厌烦呢?表面上他似乎是在解决你的问题,但你内心里却感觉受到了贬低和排斥。
这是因为作为普通人,我们在听别人说话时,首先记住的不是思想、观点或内容,而是关系。举个例子:如果你是一名员工,在听到领导讲话时读了一个错别字,我想你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举手指出领导错在哪儿。因为虽然在知识层面上你是对的,但你不愿做不合时宜的事情冒犯领导。
在团体里也是一样。菲利浦虽然说得对,却让大家觉得自己被“高高在上”地评判、分析。别人不是被理解,而是被冰冷地推开了。
针对这种问题,亚隆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此时此地”
什么是“此时此地”?意思就是,我们要关注现在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你和我之间正在发生的关系,而不是回到过去的问题,或者躲进书本知识中。
在团体治疗中,我们要把此刻的团体视为一个真实世界的缩影。这样我们就可以讨论:在这个团体中,我把谁当作领导?我把伴侣投射到了哪位成员身上?我在谁身上体验到了我对孩子的那种感情?
而菲利浦说的那些哲学话语,大多属于“彼时彼地”。他总是试图在思想上解决问题,而不是在关系中体验问题、感受自己。
但团体治疗的核心机制,就是要让大家在“此时此地”去体验、去修复。具体说有两个步骤:
第一,每个人在团体中的行为方式,通常就是他们在生活中的习惯模式。比如你在团体里总是沉默,现实中也可能不太表达;你在团体里总是逞强,现实中也可能很少示弱。
第二,我们会对这些互动进行“复盘”,也就是说,尝试用“关系的语言”来理解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停留在表面内容上。
举个例子:菲利浦不断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哲学术语。在内容层面,他好像在分享知识;但是如果转化为关系的语言,他就是在用知识制造距离,贬低别人,暗示别人不如他聪明。
在团体中,对话和复盘会不断地交替进行,目的就是帮助团体中的每个人去理解:在此时此地,我究竟在以怎样的方式与伙伴产生互动。
这种思考方式非常奇妙,不管你说得再多,思考得再深入,你都是在此时此地,在和别人的关系中去解决问题。在团体中,你需要通过互动来解决问题,而这个解决问题的方式有时恰恰是问题本身。
这个团体就像一个“人际关系的实验室”。每个人都在这里重新体验“怎么与人建立关系”,也逐步学会了“用一种更成熟的方式去连接”。
而菲利浦的挑战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去面对一个自己从未真正面对的问题——如何和人建立真实的关系。

05

如何面对曾经受到的伤害?

我们前面说到,菲利浦曾经沉溺于各种感官享乐,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潘蜜就是他当年匆匆离开的“众多女性”中的一位。但不同的是,潘蜜对这段关系付出了真情。她当时非常爱他,而菲利浦却在和她发生关系之后,不告而别。
如今,两人在这个团体中意外重逢,潘蜜的愤怒被瞬间点燃。在团体中,她多次表达对菲利浦的指责和讽刺,完全不给对方留情面。
这引出了一个核心问题:我们该如何面对那些曾经深深伤害过我们的人?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可能经历过类似的困扰。比如,童年时期父母的冷漠或暴力,恋人或朋友的背叛……哪怕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这些创伤仍旧像阴影一样缠绕着我们。有时候,哪怕对方已经道歉、已经消失、已经无法再伤害我们,我们却依然无法放下。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经常会听到一句话:“原谅他吧。”但很多人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抗拒:“为什么要我原谅?错的是他!”
所以这里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把“原谅”换成“放下”。
“放下”不是说那件事情不重要,也不是说你不痛了,而是:我不再让那段经历继续控制我现在的生活。
有一次,有成员问潘蜜:“你对其他人都这么宽容,为什么却对菲利浦的事一直过不去?”她开始反思,发现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事实:她曾经是爱菲利浦的。
当年的那份强烈的爱,在被伤害之后,变成了强烈的恨。她不是恨这个人,而是恨自己曾经的投入没有被珍惜,恨自己的真心被辜负。
菲利浦在团体中敞开心扉,说出了内心最深处的自我评价:“我是一个别人无法靠近的人,没有人会真的爱我。”这句话道尽了他内心的孤独与自我否定。
就在这时,潘蜜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对他说:“菲利浦,我本来可能很爱你的。但你破坏了……”
这句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朱医生及时打断她,说:“停在这里,不要说后半句。就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于是,潘蜜再次看着菲利浦,轻声地重复:“我本来可能很爱你。”这是小说最令人动容的一刻。它不仅代表了潘蜜放下了伤害,更意味着她重新连接上了自己最真实的情感。
当一个人沉浸在强烈的痛苦和伤害中,不能言说的那个部分其实是——我其实很脆弱,我其实需要你。为什么这件事无法承认和传达呢?因为承认脆弱,承认自己对对方的积极感受,某种意义上就意味着把自己的弱点,把最柔软的软肋暴露给对方,可这种暴露一定是弱小和认输吗?
有没有可能,当我能够袒露弱点的时候,意味着我承认了自己的强大?因为我已经强大到可以使用一种更柔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失望。
这里必须说明的是:这种表达并没有抹杀错误的性质。如果对方做了错的事,那就要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如果我们受到了伤害,那这个伤害也是真实的,也需要很多时间去疗愈。
可是,当我们选择说出来,就代表我们允许自己去理解内心经历的痛苦,看见伤害背后的空洞。同时,这也是让对方看见:你对我的伤害为什么如此严重。
我觉得,这种行为不是认输,而是坦荡。
我们不是为了成全别人而去原谅,而是为了成全自己。不是因为对方值得,而是因为我们的时间有限,我们不想再继续受困于过去的伤害。
小说后半部分,菲利普开始发生改变。他不再总是站在“哲学高地”上俯瞰别人,而是学会去回应别人的情绪,承认自己的感受,参与真实的关系。
最终,他真的成为一名团体治疗师。
不是那种“讲叔本华”的咨询师,而是一个可以陪别人共情、倾听、互动的心理治疗师。他用自己的成长,真正连接了世界,也找到了自己的“生命意义”。

06

如何让自己的生命有意义?

读完这本《叔本华的治疗》,你会发现,答案其实并不抽象,不在哲学的高台上,而是在人与人之间,在关系之中。
朱医生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依然选择继续帮助别人。他用自己的专业、耐心和深情,推动菲利浦完成了人生的转变,也帮助了团体中的其他人。
菲利浦原以为意义来自哲学的思考,来自思想的纯粹,后来才发现,真正的意义是在他敢于卸下防备,向他人袒露自己真实感受的那一刻开始出现的。
潘蜜在重逢旧爱、面对伤痛时,选择了勇敢说出“我曾经爱你”,那既是她给菲利浦的礼物,也是她自己放下过去、继续生活的起点。
所以,这本书最后传达的,并不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道理,而是一个朴素而有力的答案:当你能和更多的人建立真实的连接,能影响更多的人,对他人更重要,你也就更能感受到这个世界是有意义的。
我想邀请你,在看完这篇文章后,写下一点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写写你对当下这个阶段“生命意义”的理解,写写那些你还想重新连接的人,或者写写你此时此地的感受。
你会发现,这种回看和表达,就是在为你的生命赋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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