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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發表於2025年12月17日)
我看着崔正光道:“我来找严局长谈点事。”崔正光道:“严局长跟我谈到过你,你家亲戚被抓了吧?”我点点头,指着朱贤英道:“我小姨被抓了,我和他儿子过来看看。”崔正光看向朱贤英道:“听严局长说,你母亲态度很恶劣。” 朱贤英着急地道:“我妈在里面吗?”崔正光道:“在的。”崔正光说完,跟一旁执勤的人民保安道:“你们不要拦着他,带他去见严局长,严局长正想找他谈谈,其他人就不要进去了。” 崔正光示意人民保安带我见严局长,让朱贤英和岳母在外面等。我清清嗓子道:“你们回车上等我,我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崔正光想了想,带着岳父回到车上。 崔正光回到挎斗子摩托车上,和一名人民 保安离去。刚才喊我强奸犯的人民保安则狐疑带我进了人民保安局院子。院子很宽敞,办公楼前立着一根十多米高的国旗,办公楼中间正上方挂着领袖画像,画像上方有一盏明亮的灯,灯光耀眼,仿佛领袖的光辉照耀着每个人。 院子一边种着蔬菜,一边是停车场,几辆老旧的警车和挎斗子摩托车整齐停放着。中间一条笔直的水泥过道,过道两旁立着宣传栏和宣传海报。快进办公楼的时候,人民保安止住脚步,狐疑地盯着我问:“前些天自杀的女工人,真不是你强奸的?” 我黑着脸道:“我都结婚了,非常爱我老婆,我们婚姻生活很幸福,我怎么可能干这种违法犯罪的事。”人民保安打量我道:“你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我觉得像强奸犯。”人民保安的话,气得我想抽他两巴掌。 我直勾勾盯着他道:“你也不像优秀的人民保安。”人民保安耸耸肩,指着东边的一间房道:“那是严局长办公室,你自己过去。”我叹了口气,径直朝东边走去。很快来到严局长办公办室门前,我伸手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见我站在门外,严局长惊讶地道:“胡厂长,你怎么过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我探头看向办公室内,小姨戴着手铐,不服气地看向严局长。我跟严局道:“我来看看我小姨。” 严局长关上办公室,拉着我的胳膊道:“胡厂长,我有话单独跟你说,你随我来一趟。”严局长拉着我进了隔壁办公室,招呼我坐下后,郑重地道:“崔主任跟我解释清楚了,你这个亲戚和金成全确实无关,但她态度太恶劣了。” 我跟严局长道:“她就是个没啥文化的妇道人家,说话难听,爱占小便宜。真要她干违法犯罪的事,她没那个胆。”严局长道:“胡厂长不喜欢这个亲戚?”我跟严局长道:“她是我老婆的小姨,我平时很烦她,但她毕竟是长辈。” 严局长掏出笔记,在桌上摊开道:“胡厂长看看,这是我给她做的笔录,也不知道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我快速扫了一遍小姨的口供,顿时坐不住了,口供中小姨居然污蔑我对金月姬耍流氓,说我和金成全关系亲密,她通过我认识金成全的。 我黑着脸道:“没一句真话。”严局长道:“要不是崔主任来跟我沟通,凭这份口供,我们今天就能逮捕胡厂长。”我看着严局长道:“金成全的事崔正光跟你沟通了?”严局长道:“崔主任已经跟我说清楚了,这件事不归我们人民保安局管,我们只是配合他们搜集一些材料。” 我想了想道:“我这个亲戚做假口供,就应该把她多关几天。”严局长郑重点头道:“我赞同胡厂长的看法,所以打算故意吓唬她一下,就说她和敌对势力有勾结,要送她到矿区接受劳动改造。让她好好反思自己,胡厂长等会见到她,尽量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我笑道:“我完全赞成严局长的做法,严局长打算关她几天?”严局长道:“一个星期。”我笑道:“能关十天半月更好。”严局长道:“她没有实质犯罪行为,关她十天半月不合适。关她一个星期,目的是让她反省自己的态度。” 我点点头道:“上次血样检测结果还有多久出来?”严局长道:“先锋医院那边说还有一个星期,崔主任和深入交流过金月姬自杀的事,胡厂长侵犯金月姬的可能性很小。我们对胡厂长抽血检查,主要是为了证明胡总清白。” 我看着严局长道:“我明白,我去看看她就回去了,她儿子还在外面等我。”严局长起身道:“我陪胡厂长过去。”来到严局长办公室,小姨板着脸道:“我又没杀人放火,你们无辜关押我一天,要赔偿我的损失。” 严局长严肃道:“你要我们人民保安局怎么赔偿?”小姨道:“我也不为难你们,赔偿一百中国元就行。”严局长脸一黑道:“你以为人民保安局是菜市场,实话告诉你,这件事后果非常严重,我们掌握了关键证据,你和敌对势力勾结,在罗先从事敌对活动,经人民法院审理后,就送你去矿区接受劳动改造。” 小姨急眼了,挥舞着手铐道:“你们人民保安冤枉人,我要向上级检举揭发你们,你们都是坏人,是贪污腐败分子。”严局长道:“我们人民保安局从来不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你要是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不只是送去劳动改造,有可能判枪毙,希望你能认清形势。” 小姨看着我道:“小胡,你来接小姨回家的是吧?”我摇摇头,叹息道:“小姨,您安心去接受劳动改造,出来后重新做人。严局长刚才跟我说了,一个星期后把您送到矿区接受劳动改造。” 我语气严肃,小姨的脸色立刻变了,瘫软在座位上,眼泪出来了,没了刚才嚣张气焰。严局长跟我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默契点点头。严局长清清嗓子道:“你和金成全勾结,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姨哭着道:“胡伟,你知道我和金成全没勾结,你好好跟严局长说说,让他放我回去,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到现在还没吃晚饭,肚子饿了。”小姨声泪俱下,在我面前装可怜。 我摇头道:“小姨,我很想帮您,但无能为力。你是不是跟严局长说我和金成全关系密切,还对厂里女工人帅流氓?”小姨委屈地看着严局长道:“严局长,我跟您开玩笑,胡伟不是那样的人。” 严局长黑着脸道:“人民保安局是开玩笑的地方吗?”小姨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年龄也大了,脑子有时候不好使,您不要跟我计较,让胡伟带我回家吧。” 严局长郑重地道:“你脑袋确实不好使,等会我再安排人给你录一份口供,你老实交代和金成全的事,这次你不要满口胡言。”小姨道:“我配合你们录口供,是不是就能回家?” 严局长道:“你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就不要想着回家了,做好接受劳动改造的思想准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实交代自己犯的错误,深刻反省自己的态度,我可以跟法院求情,酌情减轻对你的处罚,比如叛你接受劳动改造十年,可以改为八年。” 小姨的眼睛红了,委屈地道:“我不想接受劳动改造,我要回家,你们不能冤枉好人。”严局长道:“金成全是国家的叛徒,是反革命分子,是敌对势力,他已经把你供出来了,说你和他有勾结。” 小姨声音颤抖着道:“我要见金成全,要和他当面对质。”严局长严肃地道:“他那样的叛徒,已经被枪毙,你想找他对质,只能下去和他对质。” 小姨脸色露出绝望之色,接着又看向我,起身过来抓住我的手摇晃道:“胡伟,看在金孝珠的份上,你帮帮小姨。”我心中冷笑,你脸皮真厚,平时占我便宜不说,还千方百计让我难堪,不是看金孝珠的面子,我早就跟她翻脸了。 我心中这么想,但表面一本正经地道:“小姨,我很想帮您,但我现在自身难保,您说我侵犯了女工人,严局长要对我进行调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