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發表於2025年6月7日)

1991年海湾战争让世界见识了信息化战争的威力，而5.7印巴空战则彻底改写了全球军事规则，宣告“体系化作战”时代的全面到来。这场被称为“军事领域工业革命”的变革，让99%的国家陷入“军事半裸奔”困境，不是不想防御，而是根本玩不起这套顶级军事游戏。

体系化作战的核心是“共享数据链”，就像给军队装上了“神经网络”。侦察卫星、预警机、战斗机、导弹系统必须实时共享战场数据，形成“发现即摧毁”的闭环。

但这个看似简单的“数据共享”，背后是一整套足以让中小国家绝望的技术链条。首先你得有独立精准的卫星定位系统。全球只有中美俄欧拥有自主卫星导航系统，印度的“导航卫星系统”覆盖非常有限，日本的“准天顶系统”全靠美国技术。

没有卫星定位，导弹就是“睁眼瞎”，战机可能迷航，连部队行军都会走错方向。然后是全频谱侦察探测能力。现代战场需要同时掌握电磁、红外、光电等多维度情报。

电磁侦察能识破敌方雷达频率，红外探测可捕捉坦克发动机的热量，光电侦察则能看清百公里外的舰船轮廓。

这些技术不仅需要顶尖的科研团队，更需要长期的技术积累，比如红外探测器的核心材料碲镉汞，全球只有少数国家能稳定生产。就算侥幸突破了技术关，完整的工业链又会卡死绝大多数国家。

一架五代机需要300万到500万个零部件，涉及航空发动机、复合材料、电子芯片等上千个产业环节。

巴西想研发 “鹰狮” 战斗机，结果发动机依赖美国，雷达求助意大利；土耳其的五代机项目，因芯片断供几乎流产。更致命的是算力和制造能力。现代作战数据链每秒处理的数据量，相当于2000万部手机同时上网，需要国家级的算力中心支撑。

小国就算买到了先进武器，也会因缺乏配套的计算基础设施，让装备变成 “昂贵的摆设”。俄乌冲突中，乌克兰获得的西方导弹曾因数据链不兼容，被迫手动输入目标坐标，贻误战机。

经济实力则是最根本的“入场券”。美国 F-35 战斗机项目总投资超1.7万亿美元，相当于全球第50大经济体的全年GDP。一个中等国家全年军费只有几十亿美元，连买齐一套体系化装备都不够，更别说后续的维护、升级和战时消耗。

沙特虽富得流油，但军队体系还是严重依赖美国，战时指挥权受制于人。对于绝大多数国家来说，体系化作战就是“军事奢侈品”。

他们面临两种无奈选择：要么成为大国的军事附庸，用主权换保护，比如日韩。要么拼凑“万国牌”装备，形成漏洞百出的防御体系，说的谁都不用猜，各系统互不兼容，导弹扔出去都不知道能打到哪。

这种差距本质上是“工业文明”和“后工业文明”的代差。就像当年西班牙殖民者的火枪面对印加帝国的长矛，体系化作战的一方能在千里之外精准打击，而缺乏体系的国家甚至不知道威胁从何而来。

5.7 印巴空战揭示的真相残酷又现实：现代军事竞争早已不是单一武器的比拼，而是整个国家工业、科技、经济体系的全方位较量。

当小国还在为引进几架战机讨价还价时，大国已经在量子通信、人工智能战场决策等下一代体系化作战领域布局。对于大多数国家来说，如何在“军事半裸奔”的现实中找到生存之道，比研发一件先进武器更具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