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發表於2024年1月15日)

我是徐弃郁，时隔3年多，讲完英国、美国、德国以后，大国简史系列的第四门课程《俄罗斯简史》，正式和你见面了。

为什么要开《俄罗斯简史》这门课呢？首先当然是因为俄罗斯这个国家足够重要，值得我们去了解。一提起俄罗斯，很多人想到的可能是它位居世界第一的领土面积，还有它昔日超级大国的地位，与美国持平的、庞大的核武器库，等等。

今天的俄罗斯虽然和鼎盛时期的苏联相比，实力地位有所下滑，但谁也不会否认，它依然是一个重要的大国。除了辽阔的幅员和传统的军事、外交联系以外，世界第二的天然气产量，世界第三的石油产量，使得俄罗斯在很多问题上有着独特的发言权。

如果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这个国家更是世界大棋盘上的主要棋手之一。在当前最引人注目、对世界影响最大的一些地缘政治较量和冲突中，俄罗斯还是主要参与者。所以说，要看懂现在的世界，看懂世界下一步发展的趋势，俄罗斯都是一个绕不开的因素。

但是，你可能也发现了，这样的一个国家并不好理解，或者说不容易看懂，更不容易预判。光从这几年的情况来看，俄罗斯发生的一些事情，它做出的一些重大举动，就经常出乎多数人的预料。实际上，不少专家在预测俄罗斯下一步的行动时往往也会出错。所以给人的印象是，这个国家好像不大按常理出牌，它的行为方式、思维方式和许多国家都不一样。

你可不要以为只有我们中国人才有这种感觉，实际上其他国家的人在这方面的感觉都差不多，甚至连俄罗斯人自己都承认这一点。19世纪俄罗斯诗人丘特切夫就写过一句很著名的诗句，叫做“用理性无法理解俄罗斯”。那怎么来搞懂这个国家呢？就只能从它的过往经历，去看清楚它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怎么发展演变成今天的样子。看懂了俄罗斯的历史，更能帮你搞懂俄罗斯的现在。

俄罗斯历史的独特性

当然，学习俄罗斯的历史不仅是必要的，而且很有趣，因为它的历史本身就很有意思。俄罗斯这个国家非常独特。它太大了，地跨欧亚两个大洲。那它到底属于欧洲还是亚洲呢？在我们中国人或者其他亚洲人眼里，大概率会认为俄罗斯是欧洲国家。你想，它的主要城市像莫斯科、圣彼得堡都在欧洲，而且从俄罗斯民族的长相、语言来看，他们都属于欧洲人的范畴。

但是你要知道，多数欧洲人并不这么看，他们普遍认为俄罗斯并不属于欧洲。英国文学家吉卜林说，在欧洲，当俄国人要求被作为最东边的西方人来对待，而不是作为最西边的东方人来对待时，一般就会引起很大的麻烦。换句话说，欧洲人认为俄国人是东方人。这一点其实俄罗斯人自己也非常清楚，19世纪俄国大文学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说过：“在欧洲，我们是鞑靼人；但在亚洲，我们是欧洲人。”

所以你也可以理解，俄罗斯一千年的历史既不能说是欧洲史的一部分，也不能说是亚洲史的一部分，而是一种独立的存在。这个国家在这一千年里面，实际上就像一个巨大的钟摆，在欧洲和亚洲之间来回摆动，而每一次摆动都会对欧洲和亚洲产生巨大影响。这样的国家，在世界史上找不出第二个。你看，它的历史非常独特，也非常有意思。

最后，我还要告诉你的是，因为种种原因，俄罗斯的不少历史片段都罩着一层迷雾，对有些事情的说法存在相当大的分歧。你不要以为这种分歧或者说争议只是俄罗斯人和外国人（主要是西方人）之间有，其实在俄罗斯内部也一样存在。

比如说，对于俄罗斯历史上一些重要的人和事，在苏联时期是一种说法，在20世纪90年代的俄罗斯是另一种说法，在今天的俄罗斯说法又不一样。针对这种情况，《俄罗斯简史》这门课会带着你深挖一些关键信息，从一个客观中立的角度来驱散这些迷雾，还原历史的真实。

这门课的讲法

那这门课到底会讲些什么呢？从讲法上看，《俄罗斯简史》和之前的《英国简史》《美国简史》和《德国简史》一样，重点聚焦这个国家怎样一步步成为大家所熟悉的样子，换句话说，就是俄罗斯为什么会成为俄罗斯。我们要发掘它历史演化过程中的一些底层逻辑。

我们会从一千年前最早期的俄罗斯国家——基辅罗斯开始讲起。你会发现在那个时候，后来俄罗斯国家的一些特点已经出现，但有些地方还很不一样。然后会讲到俄罗斯历史上一次分水岭一样的重大事件，就是蒙古对俄罗斯的征服和统治。这里实际上就会涉及一些很有争议的话题，比如“蒙古统治到底对俄罗斯是福还是祸？”“为什么俄罗斯有‘蒙古基因’？”等等。

接下来我们将进入沙皇俄国时期，这个历史阶段延续时间最长，在俄罗斯整部历史中的地位也最关键。可以这么说，俄罗斯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也好，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国也好，都是在这个阶段确立的。这个阶段同时也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些俄罗斯特性的定型时期，同时也会涉及一些重要问题，比如“为什么俄国能打败拿破仑？”“为什么影响如日中天、号称‘欧洲宪兵’的沙皇俄国，会突然在克里米亚战争中惨败？”“沙皇俄国为什么会突然崩溃？”

再接下来就是革命和苏联的部分了。这部分历史对我们中国的影响非常之大，关系也非常之深，对于它的解读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个观察问题的新视角。作为课程结尾，我们会讲一下今天的俄罗斯，并且一起从它一千多年的历史轨迹来预测它的未来走向。换言之，我们将把历史的投影线拉到现在，拉向未来。